钟鸣众集归方丈,苦杀堂头请法人。
法法本来无一法,若言无法法缠身。
人来面壁成多事,争得心开见本源。
空劫已前诸佛子,话头不举自然圆。
牙齿唇皮包不过,吾家密事俗人知。
首座出院未为过,长老罚油方合宜。
学者疑心尚未休,饱柴饱水坐牛头。
子期不用黄金铸,末世知音有赵州。
千载灵龟庵下出,团团骨上卦重重。
草鞋盖却无头尾,且听傍人定吉凶。
佛手驴脚容易见,最难道处是生缘。
黄梅不是周家子,七岁传衣便会禅。
白水田边问路头,雪眉婆子打耕牛。
草鞋泥滑青山远,不是愁人也著愁。
洞水无缘会逆流,见他苦切故相酬。
西来祖意实无意,妄想狂心歇便休。
只将乍入来伸请,一到丛林志便高。
吃粥了也洗钵去,宗师不用更忉忉。
廓然无圣真实语,对朕者谁心未息。
本光灿烂照十方,无量劫来到今日。
荒院天寒烧木佛,一堆红燄对枯床。
浑身终夜烘烘暖,罪过难教院主当。
曲设多方验作家,有谁亲见老玄沙。
耳聋口哑眼睛瞎,五浊众生数似麻。
相公问道古来有,指水指天只药山。
总是只园听法者,如今分布在人间。
一般颜色两般名,纸盖难瞒众眼睛。
雪峰当时便封转,闽王犹未息疑情。
真正道流行脚去,护身符子不须担。
国师实为耽源切,不是临岐作对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