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有可贱，贱有可珍。

嗟兹尺蠖，体此屈伸。

论配龙蛇，见叹圣人。

螳螂飞虫，挥斧奋臂。

当辙不回，勾践是避。

勇士致毙，厉之以义。

熠耀宵行，虫之微么。

出自腐草，烟若散漂。

物之相喣，孰知其陶。

万物变蜕，其理无方。

雀雉之化，含珠怀珰。

与月亏盈，协气晦望。

天生神物，十朋之龟。

或游于火，或游于蓍。

虽云类殊，象二一归。

亹亹致用，极数尽几。

比目之鳞，别号王馀。

虽有二片，实则一鱼。

协不能密，离不为疏。

鸟有鹣鹣，似凫青赤。

虽云一质，气同体隔。

延颈离鸣，翻能合翮。

蟨与駏虚，乍兔乍鼠。

长短相济，彼我俱举。

有若自然，同心共膂。

能言之兽，是谓猩猩。

厥状似猴，号音若婴。

自然知往，颇识物情。

五能之鼠，技无所执。

应气而化，翻飞鴽集。

诗人歌之，无食我粒。

小鼠曰鼷，实有螫毒。

乃食郊牛，不恭是告。

厥谴惟明，徵乎其觉。

鼯之为鼠，食烟栖林。

载飞载乳，乍兽乍禽。

皮藉孕妇，人为大任。

有鼠豹采，厥号为鼮。

汉朝莫知，中郎能名。

赏以束帛，雅业遂盛。

或以尾翔，或以髯凌。

飞鸣鼓翰，倏然皆腾。

用无常所，惟神斯凭。

矫矫白狼，有道则游。

应符变质，乃衔灵钩。

惟德是适，出殷见周。

青丘奇兽，九尾之狐。

有道翔见，出则衔书。

作瑞周文，以标灵符。

刚鬣之族，号曰豪彘。

毛如攒锥，中有激矢。

厥体兼资，自为牝牡。

驼惟奇畜，肉鞍是被。

迅鹜流沙，显功绝地。

潜识泉源，微乎其智。

象实魁梧，体巨貌诡。

肉兼十牛，目不踰豕。

望头如尾，动若丘徙。

怪兽五采，尾参于身。

矫足千里，倏忽若神。

是谓驺虞，诗叹其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