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父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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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2015-04-18

这是一个古老到不可追溯的题材,无数的文人骚客挖心掏肺用尽笔墨来描绘这一群普通的人物,那些笔墨够再造就一个墨池了吧。而且是可见度为零的那种!我不敢与这些牛人比肩,也不愿提起这一深重的话题。世人都说文字是历史的记录者,叙说者。今天所写只是我对父亲的点点回忆,看到的人们,请原谅我对这一话题的亵渎。

提到父亲,儿时对他的记忆大都模糊不清了。这不是因为父亲陪我的时间太少,究其原因,便归结在我记性不好上吧!专家曾说,人记忆深刻的部分是引起其情绪极大波动的人或事。可如果想想,我对父亲的那部分记忆真是太平常了:三伏天的夜晚,一家人就那么随意的坐在庭院里,吃着北方人再熟悉不过的打卤面,侃着大山,仅此而已。这看起来稀松平常的事情,却是我当时乃至现在最渴望的场景。我渴望的,是当时那种惬意愉悦的心情。我承认,这种记忆于我来说太少了。

在前一段时间,我看了徐铮主演的《男大当婚》,里面讲述了一个几近四十的未婚老男人可能会遇到的坎儿。不得不说,对于男人来说,四十真是一个可怕的数字,我的父亲今年四十四,他正是处于这样一个阶段。前两天看父亲的说说,里面有一段是这样写的:带着复杂的心情,再有三天,就将离开坚守了二十几年的阵地,心中隐隐作痛。我不知道,二十几年是怎样的一个概念,刚满二十的我保留的记忆也不过就是十六七年。我同样不晓得20个年头,7300个日夜,父亲是如何坚守他的岗位的。20年,对于44岁的父亲来说,代表了他半辈子的光阴。

坦诚的说,以前的我是避免提及父亲的岗位的。那是,年幼的我无知的以为卖菜是一件让人看不起的事情。可是,我错了。父亲的工作,父亲的坚守,使我家过的不比任何街坊四邻差。如果父亲您看到这篇文章的话,请听儿子对您说一声:“爸,您辛苦了!”

写到这里时,同学叫我一起去图书馆,在路上,我拨通了父亲的电话。

“爸,现在工作怎么样了?”

“哦,这个啊!我跟你妈歇了都好几天了,今天第一天开张。”

“生意……还行么?”

“第一天,刚上手,也卖了点儿。对了,你还有钱不?没钱了,我让你妈给你打钱去,千万别饿着……”

接下来的对话,父亲一直在询问我在学校的情况,从父亲的话中,我听不到他的失落,悲伤。其实,哪里是不悲伤啊!我看了您的说说,知道您“心中隐隐作痛”,您不过是不想让我知道罢了。

父亲从事的工作,注定了他朝五晚九的生活,上小学时的我每次都是一直等您和母亲回来,一直等到我无法坚持而入睡还没有看到您们的身影,那时的我曾经埋怨过你们为什么这么晚回来,为什么不能早点。现在,我有一些明白了。但还不是全部。可能,二十年之后,等我有了自己的孩子,等我同样离开了自己坚守半辈子的岗位,那时,我才能明白,此刻的父亲到底是怎样的感受。

我的父亲,您的儿子在这里写道。(原创投稿/闯ぺ红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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